嗳——?虞子婴一听表情一滞,圆瞅瞅的黑瞳微瞠,与刚才的专业精明有一种反差的呆讷的萌态。
噗——一声压抑却暗哑纯然慵懒散漫的笑声像一根轻柔羽毛般撩人心湖,低低痒痒地从一张浅淡紫白色的唇瓣溢出,在一片静谧中渲染出几分神经质的韵味儿。
虞子婴转过视线,果然看到惰如轻解罗衫倚风凝睇雪肌肤,斜靠在一座佛莲座之前,他一袭白色衣衫散乱一地,支颐浅笑,略弯的唇角挂着清浅柔和的散漫笑意。
他一张原来就透明无血色的肤色此刻更是白得令人触目惊心,他此刻就像艳籍野史中描述中艳魂玉骨倾城容貌的雪女,连眉毛与睫毛,甚至鬓角都被染上一层霜白颜色,长如鹤翎羽翅的睫毛懒懒覆下,洒下两排密集的阴影。
“我不是得了深井病,你……很失望吧?”
虞子婴的目光在触到惰时怔愣了一瞬,要说本来就妖孽得近似褒义妲己般祸国殃民的姿容,此刻俨然更精进了几分玄幻妖精的虚美姿容。
不,不是失望,而是意外。
想不到除了深井病他竟然还有别的顽疾缠身,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符合常理,毕竟他本就是一命薄短寿之人,就算逆改了上天注定的早夭之命,亦无法顺利摆脱身体先天埋藏的祸害。
像寒毒,热毒,蛊毒,蛇毒……冠心病心胶病,肝癌,肠癌,脑肿瘤啥的没随身携带一二,这都不敢朝外说自己就是一早夭短命的相!
“她是怎么回事?”虞子婴收回视,瞥了一眼紫衫公主。
若刚才她耳朵没出毛病,他们刚才的对话涉嫌了诸多譬如——囚禁强迫、羞耻py,各种粗黄暴的遭禁词语。
不等惰跟猀华他们说话,紫衫公主一个驴打滚从地上囫囵地爬起来,或许是想跑过来向虞子婴寻求安慰,却又怕猀华不高兴暗中下毒手,便僵硬哆嗦地站在原地,双手无措可怜着扯袖摆,抽噎断断续续地道:“他,他让我们脱衣服,他,他——打……有冰,哦,不,是雪,也不是,反正,她就变成那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