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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子婴是一个孤僻寡言之人,即使对亲近之人,基于礼貌或尊重,她大多数对话也都是一问一答,除非商量正事,她基本都懒得主动开口。

而他因为心思太重,所以觉得有些话也沉垫垫得压嘴舌难以启齿,于是两人就这样干晾着。

“舞乐,我必须进宫一趟,这段时间你能替我照顾他们两人吗?”最终还是虞子婴觉得浪费时间,打破了沉默。

舞乐哪里舍得拒绝,可是有些话他得提前说明:“替你照顾他们两个人当然可以,但是你得知道我是为了你才做这种事情的,你得承我的情,你得记得我的情,你得念着我……的情。”

舞乐一本正经地数着,他双眸灼灼惊人,面色微红,但一连串的话却不带任何停顿的,就像在心中演练了千百遍一样流畅。

虞子婴盯注着他半晌,也不知听明白没有,她轻“嗯”了一声,便道:“欠你的人情,我会还的。”

“自然得还,我又不是开善堂的,每一个人都托着我去照顾,我还不得累死了……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反正我不管,这次的人情你一定得记牢了,但不用急着还,等以后你欠的人情累积多了,便一道还我,另外,关于怎么还得我自己来讨,知道吗?”

瞧着虞子婴那副“老实木讷”的模样,舞乐眯眼笑笑,那坏心思又开始一撮一撮地疯狂,他算得精明,当人情累积多了,虞子婴若还不上,或还得不符合他心思,他就有办法令她拿别的东西来还,比方说,拿她的人……

“舞乐,籽月被人救走了。”虞子婴脑子回路跟一般人明显不一样,她突然就说起了这事儿。

舞乐一听到“籽月”二字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凉水,浑身湿透狼狈,他收起了一脸得意嚣张,讷讷道:“哦,我、我知道,是无相国师救的,她回、回天元国去了。”

“你怎么没有回去?”虞子婴偏头回道。

难得虞子婴还会关心他的事情,舞乐也想表现得积极一点,可刚才虞子婴突然说起籽月他感觉特别地别扭,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掩羞布被人一把掀开,被人看到他最脆弱最羞耻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