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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婴看着换了一鹭碧波纹越罗直身,大襟宽袖,银丝玉扣腰带衬托出他腰身盈盈一握,肤凝如肌,眉目如画如黛,国色无双,倾城之姿。

这套衣服令玄婴有几分熟悉,想了想才想起,这款式倒跟牧骊歌的风格相似,想必是槐一从马车哪里找出来这一套牧骊歌准备用在路途中换洗的衣服。

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舞乐的情况看起来稍微好了一些,他轻蹙眉头,那炙热的气息拂过玄婴靠近的指尖,她细致如描般抚过他乖巧柔顺的眉骨,沿着眉骨朝下,那薄薄的眼睑,指尖微凉摩挲着他发烫的脸颊,这并非单纯的抚摸,而是带了一种特殊力道的按摩——舒经活络。

一开始她的力道保持在舒适的程度,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便加大力道与范围,形变成一种带着痛意的折磨。

“呃啊……”舞乐拧紧眉头,红唇微张,一连串痛苦而压抑的呻吟溢出。

因为痛意,他佝偻起身子,涣散的神智渐渐苏醒,他在虚弱而朦胧睁开眼睛,汗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艰难地眨掉睫毛上的水汽,待看到坐在他身旁半蹲坐的身影时微微怔愣,他顺势抬起视线,即使那张脸被绷带缠紧,但他还是第一眼便认了出来:“子婴……”

这是他在清醒的时候喊着她的名字。

定盯着他渐渐被冷汗浸湿的额发和泛红的瞳仁看了一会儿,玄婴呼吸一松,终是坐直了身,用袖口替他擦了擦额头鬓角的薄汗。

还未等她说出一句的时候,舞乐便自己靠了过来,委屈凄惨,又无比疲倦地将额头抵在她的肩窝处,不一会儿,肩膀处薄薄的衣衫便被他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浸湿了,凉凉地贴在肌肤上,很是难受。

但是玄婴却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抬起手,像是哄小孩一般揽住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后背上抚着。

“睁开眼睛一醒来,他们都消失了,可是……只有你是真实的……只有你是真的……”

他将头深掩进她的怀中,很快便湿了一块儿,但这次却是热的液体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