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抱法,不像抱情人,不像抱亲人,也不像抱朋友,甚至不像是在抱一个人。
他一只手缠着她的颈后,将她的脑袋死死按进他胸前,若寻常人不懂闭气,指不定就被他直接给捂到窒息而亡,他一只手勒在她的腰间,那力道足以令人怀疑,若他是一只蜘蛛,她想他会八只腿全部都勒她身上,缠紧裹入身体内。
他在抱住她之后,似乎也曾为这种冲动的行为而后悔了那么一瞬间,他从来不曾如此亲近过任何一个人,身子因为不适而倏地僵硬起来,想推开那具与他温差不大,却柔软得不可思议的娇小身躯。
但意识到那一双看似温温凉凉,却如附骨之蛆的眼神落在他背脊骨时,他浑身如过电一般,心脏被无形一只巨掌紧攥,所有的情绪都一抛而空,他眼神飞快地瞥了一眼孟素戔,似针蛰一般,迅速收回,垂下纤长的脖子,背脊佝偻呈弯月弓型,那双狠戾阴翳惯的碧幽眸子,不安、飞速地转动着。
“她、她是我的……你体想再一次抢走!”他低哑的声音,像是被热油滚烫过一遍,发出的声音气气喘喘、晦涩难辨,音调起伏过大,简直就像是在歇斯底里地尖叫。
这种诡异的发展是任谁都没有预料到的。
牧骊歌欲踏前一步,却又想起什么时,脚步又收了回来,继而一脸惊讶地盯着嫉妒,失声道:“你,你怎么……”
孟素戔一点也不惊讶嫉妒看到他会有这种表现,他没有理会嫉妒,而是瞥了牧骊歌一眼:这就是他报信所说的,连坐都不能坐起来的“严重”伤势?
可他怎么看着,他现在不仅能够坐,站,甚至连跑跟飞都没问题了。
牧骊歌也顾不上孟素戔的眼神,只是既惊又奇地盯着嫉妒——不可能吧!那御医分明诊断,嫉妒的伤势伤及肺腑,就算用最好的药,待清理体内污血跟受损器官,最快恢复亦需要半个月才能够站起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