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只觉一阵妖风扑面而来,随即而至的是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先前布置好的几根墨线突然绷紧了。
华阳见她撞在网上,手一招,把几十根线头牢牢抓紧了,用力一扯,硬生生往上提了数尺,大笑起来:「设了套,你还真钻。」他一手抓着线,一手握着瘪葫芦,用牙咬着把塞嘴拔了出来,正眉飞色舞的时候,手上的分量忽然变重了。那妖物不知哪来的一身怪力,几番挣扎,竟把华阳从树上拽了下来。
这一跤摔得碎不及防,等华阳明白过来,浑身的骨头架子都快摔散了。他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抖了抖糙叶子,想站起来,脚却使不上劲,一摸,满手的血。
雨声渐大,仿佛是天裂开了一道口子,银河倒灌进十丈软红,此时再想去收那张网,早已迟了。
无孔不入的寒意里,呜咽的歌声又响了起来。
红豆一枝陌上春色茂,
红豆未抛春已老。
旧人白发生,
新人常年少。
华阳手握剑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一声清越的剑鸣,长剑出鞘,寒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