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跃面容平静,眼底还藏着暖暖的笑意,云淡风轻的模样令景年一直不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
薇儿,我听爹说,你是虞吴人?
程跃顿了片刻,才点点头,嗯。
我听过,虞吴是在离安阳很远很远的北方,那里一到冬天就很冷很冷,会有很多人冻死。
是啊,虞吴是苦寒之地,不止冻死的人多,饿死的更多。
那里每个人家的女儿可不像南方,都是娇滴滴的一个,那里的女子从小就被当成男人使,大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们能干得毫不逊色。所以在南方,总爱说北方女子粗壮野蛮,一点儿也不娇柔。
程跃去过虞吴,去过很多次,也在那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尽管那里的生活苦寒,程跃却十分向往。
那里的男人女人都一样大口喝酒,那里的男人把你当了朋友就能为你两肋插刀,那里的女人不缠脚健步走得飞快笑的时候不遮也不掩,他们虽然贫穷,却活得自在,生活在他们身体上留下一道一道痕迹,却总抹不去他们开朗大笑的面容。
程跃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被握住的手传来的拽紧的感觉让他看向景年。
景年认真地对他说,薇儿,没见到你之前,我或许会这么想,但见到你之后,我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你这样才好,真的,我不要你像我一样病弱,你一定要健康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