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白被他打得手背生疼,委屈地缩回手去揉着:“这不是殿下在问吗……”
齐峻脸色古怪:“就没有别的办法?”知白这副病怏怏的模样他看了就揪心,可若是让他堂堂太子雌伏人下,那实在是……万万不能啊!
知白很是无辜地看着他:“双修就是这样,不然要如何身合气合?”
齐峻脑袋里灵光一闪:“难道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知白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反射般地回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不——”
看他这模样,齐峻就明白自己说的是对的,双修这事儿,并不限定谁上谁下,知白在下也一样能补益的。一颗心落到肚里,齐峻倒起了兴致,搂着知白低声笑:“不是对你修行有所补益么?你这会儿损得厉害,总不能一直拖下去。这宫里也不好找个男子进来,是不是?”
知白挣扎着从他怀里往外挣:“不——”
齐峻把他搂得更紧:“不是你从前说过也想双修的么?这会儿又怕什么?”
“我……”知白哑口无言,可是他从前也只是随口说说,并没真想过把自己的屁股牺牲掉啊……
之前从齐峻身上吸取的阳气渐渐耗尽,寒意自体内升起,知白又开始发抖。齐峻紧搂着他,自然马上就感觉到了,低头一瞧他脸上又没了血色,方才那点玩笑的心思立时褪得干干净净:“又冷起来了?”低头就向他嘴唇上凑过去,“不行就再吸几口阳气?”
知白扭着头推拒:“这样殿下也要损了元气的。”
“那如何是好!”
知白身上冷得厉害。这次他在千里之外作法,不但是耗损修为过多,更因赵月突然闯入惊扰,在最后一刻他拼力将雨云推入深海,却是被龟板中的骊龙之影反噬伤身。骊龙素来栖身于千丈之渊,其性属水属寒,寒入骨髓,他才会每逢夜间便这样如坠冰窟。说起来如今他无力自行修炼,倒确实是双修之法最好,可是……冷气浸透了指尖,知白有气无力转过头来搂住齐峻的颈项,叹了口气。罢了,双修就双修,保命要紧,至于屁股——皮囊而已,将来少不得都要舍去的,还计较这些作甚。
知白默许了,齐峻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知白身上的衣裳早就滚乱了,轻轻一扯就褪了下来,露出的肌肤触手生凉,齐峻不由自主地抚摸起来。男子的身子与女子大有不同,胸前平坦,两颗小小凸起在指间也似乎更硬些。齐峻将被子拉开点,低头看去。知白的身体在深青色被褥上被衬得如同玉石一般,胸前两点颜色浅淡,不声不响地伏在胸膛上。齐峻试着低头去含住一边,轻轻咬了咬,就听知白小猫似地叫了一声,声音细弱,像是勾在人心上一般。
齐峻忽然就觉得身上热了,前些日子遮遮掩掩看的那点东西一下子全涌进了心里,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他握着知白的腰在他胸前折腾了半天,直到知白小声叫疼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伸手往他腿间探了过去。
知白腿间的东西仍旧软软的没什么精神,齐峻从未给别人做过,可是推己及人,大道理总是不差的。初时他手劲略有点大惹得知白挣扎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只剩下轻声的喘息了。齐峻觉得手里的物件渐渐硬起来,心里居然漫上一种淡淡的窃喜,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
知白忽然喘着气推了他一下:“殿下,不——”他抓着齐峻的手往自己身后引了引,“有送来的润脂,在,床头……”
齐峻伸手去摸了一下,果然摸出一盒脂膏来。冬日里各宫都有这些润肤的脂膏,观星台从前不用这些东西,但自打真明子死后,知白的地位今非昔比,纵然他说不要,宫中六局也不敢少送一样东西,没想到今儿倒派上了用场。
宫中特制的杏仁脂膏匀净滑腻,齐峻抹了一手,然后小心翼翼地一边回忆着,一边把手伸了过去。到底是不舒服,他刚往里探进一点儿,知白就扭了起来。箭在弦上哪里还能再回头,齐峻被他扭得一身是火,一手抱住了人在耳垂上咬了一口:“乖些!”一手就慢慢探了进去。
知白哼哼唧唧,似哭非哭:“难受得紧……”
齐峻被他哼唧得心都快化了。知白从来都是叫人又气又恨,像泥鳅一般滑不留手,今儿终于也有这么乖这么讨人可怜的时候,不由得让人格外有种自得,却又忍不住要怜爱,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齐峻对龙阳之术只是一知半解,不过拿手指与自己下身的物事比量了比量,也知道差距甚大,只得一根根手指地往里添加,每添一根,知白就哼唧一阵,等到齐峻终于觉得差不多挺身冲进去的时候,颈间一痛,却是知白一口咬了上来。那一瞬间齐峻心里闪过个念头——敢咬伤储君这是杀头的罪,不过还没容他想好要不要说出来吓唬一下知白,就再顾不上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