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韵再度睁了睁眼,略扯开唇角道:“你……你来啦。”
声音虽然微弱,但语气里却带着一股欢喜。
独孤信上一次听到她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已是四年前的事了。
他还在为她的语气不可置信,她却已再度开了口。
她喊了他一声阿信,还问他是不是偷偷翻墙进来的。
此话一出,独孤信也反应过来她这会儿不是清醒状态了。
他张了张口,最终没忍住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同时嗯一声算应了她那句话。
木韵继续:“药太苦了……”
独孤信像年少时那般哄她:“喝了才能好,等你好了,我带你去霞山打猎?”
木韵半眯着眼撇了撇嘴,说这可是你说的。
独孤信觉得照这个状态自己应该能哄她喝完药,便吩咐随自己一起来的暗卫,让他们去安排饮露殿的宫人们再去煎一碗药。
他吩咐完一回头,发现自己的一截衣袖已被她抓到了手里,抓得再紧不过。
再看此刻依旧皱着眉的她,似是要睡过去了。
后殿的厨房里一直有温着她的药,接到皇帝的吩咐后,没一会儿就把药送到了吹寒手里。
吹寒想了想,把药端给了床边的独孤信。
独孤信接过这碗药的时候问她:“太后怎么会病的?”
吹寒摇头表示不知,但她记得中秋过后,木韵就一直都心事重重,所以她斗胆猜测了一下:“兴许是舍不得两位公子吧……”
独孤信动作一顿,好一会儿后才道:“你下去吧。”
之后他摇了摇木韵的肩膀,准备喂她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