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庄主冷哼:“便是来问,非要让阿钰来陪坐又是何故?”
端坐在下面的罗钰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提起,捧着茶碗的手一抖,差点没把碗里的水给洒了。然后嘴角挂着得体的笑容,拼命朝徐庄主使眼色。
徐庄主看了以后心中更是有气,冷冷扫了锦衣公子一眼。
对方皮笑肉不笑:“既然是来问灵药,自然是跟罗公子有关。你可要我当着罗公子的面念念你给我写的那些信?”
“新皇登基,要忙的事情必然有很多,我便不耽误皇上了,皇上请便。”徐庄主站起身,“秦三,送客。”
春晓山庄的总管事秦三颇为头疼地向罗钰投去求助的目光。
罗钰也是战战兢兢,半年前他不知那锦衣公子的身份时面对对方就不大自在,如今对方已是这天下之主,他能保持面带微笑已经很不容易,对秦三也是爱莫能助。
曾经的二皇子,如今的皇上萧鸿郁端起杯盏,慢吞吞道:“去岁十二月二十六日,徐兄在信上写道:‘雪里琼浆虽已到手,然阿钰负伤,琼浆已被阿钰服下。’一月初八,徐兄又来信:‘极北雪参寻到,阿钰身体不抗寒,已被阿钰服下。’三月初三,徐兄来信道:‘南夷龙果已被阿钰服下,再寻其他灵药。’五月二十日,徐兄在信上写道:‘得一枚九转莲心,已被阿钰服下。’七月初,徐兄的最后一封信上写道:‘东海榕花……已被阿钰服下。’――徐文颢,这半年来你寻到了无数灵药,却无一例外都‘被阿钰服下’,你这是在涮朕?!”
罗钰听得尴尬无比,真想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徐庄主脸上神色却丝毫未变,既不感到羞愧,也并不觉得自己无耻,淡淡开口:“你既登基,还要灵药做什么?”
“我是登基了,可我爹还没死呢!”萧鸿郁强忍着才没有破口大骂,气得连自称都忘了换。
“阿钰心脉曾受重创,又随我天南地北的奔波,有个头疼脑热都有可能引发旧患,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先保全阿钰。”徐庄主回答的自然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