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页

再晴侧过脸,望着他细致细画的侧脸出声询问道。

“北渊的下人都像你这样?”那名男子进了院内便走向书桌,拿起笔继续先前被打扰的作品,随口问道。

再晴一面赞叹打量他画纸上飞跃成形的北渊山河,一面随心答道:“人与人最大的不同是在于心态罢了。”

男子笔尖一顿,随即嘴角却微微上扬继续做画。

“我叫北堂傅。”

再晴知道他这番自报姓名,是没有将她当作一名下人来结交,但说是朋友嘛,好像也谈不上。

毕竟这世上一见如故便推心置腹并不现实。

“原来是书卷香墨醉人心,翩若惊鸿北堂傅,公子大名连再晴这种足不出户的小女子也有耳闻,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这名话如果由别人口中听见必然让北堂傅有种谄媚巴结之意,但眼见女子一派温润大方,温文如玉,似山涧明月朝露清风,脸上永远那般温润轻柔的微笑,只觉得她这么说便是这么想的。

青丝拂动,北堂傅直起修长的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再晴,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笑容。

☆、北渊卷——她与他(三)

“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他侧了侧身子,让再晴就近观看。

这个时候如果有其它认识北堂傅的人在,必然惊得目瞪口呆,谁不知道,北堂公子随意一幅画便值市价万两,更传闻他作画从不允许他们观看随意评论,更不要能征询他人意见。

如此倒是反常的很,可惜再晴连北堂傅的名字都是从这几天院子里爱慕北堂傅的侍女们口中随意听到借花献佛,哪里能留意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