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听说,白峁月似乎比厉来的族长都要严重,为什么?”
“因为他出生恰巧是集载了源头三百年的怨气,所以他的情况不一样,甚至有着难以预料的情况也不一定。”
三百年的怨气,是啊,谭槐他们因为前主人的离世,被白家恶意侵占了三百年,也怨也恨了三百年,所以……白峁月才会如此?
“这么说是没有办法了?”春日似感叹了句。
“你很关心他?”寻芳的眼睛似能探进她的心底,明明刚刚认识的他装得一副无知又好欺负的模样,现在春日倒是觉得角色有点掉换过来,总是她被吃得死死的。
“相识一场,不尽点心意似乎有点过意不去。”春日应对自如道。
寻芳看着她清水似蓉华的脸,点着指尖似笑非笑道:“这心意是方才见了一面才有的吗?”
春日呼吸一顿,对他的敏锐直觉有点头痛,她坐下来倒了杯茶,看着茶中自己的倒影,有感而叹道:“在国色天香楼见面开始,我与他一道便不单纯,现在的我与几个月前下山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只是想着念着利用着一切的事物来达成自己的目标,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只是一直被我锁在一个角落而已,我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锋,但是他……他竟然都懂,配合着我,给予着我,接下来我不知道也许他会为我做些什么,但是……不一样了,我感觉我不能再这样,这种心态去待他了,我变了还是我连自己都骗了?”
寻芳取下她手中的杯子递向她嘴边,将她迷惑的模样收尽眼底,道:“春日想无拘无束的一阵风,来去自由,一有牵绊你就会慌,会乱,但是你又怎么能阻止其它人追风的意愿呢,即使最后依旧是一手空,什么都不曾拥有但是停不下来了,你知道吗?”
春日自然地喝下他喂的茶,抬眼道:“我如果是风,那寻芳是你是什么?”
“是云,不管你去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他如是说道。
风、云?步惊云,聂风?俩男的,师兄弟,好吧,春日一听到自然而然联想到些莫名其妙的情景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