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鼎炉霞光四射,把整个洞厅照得明亮,正是开鼎的预兆。
东君不是没看过玄真炼丹,可这次的霞光实在太亮了,灵气外泄,几乎要冲破玄真布下的结界。
鼎盖在轰然声中冲天而去,玄真猛地睁开眼,运气把鼎盖禁锢在半空中,抛出法器碧玉葫芦,那葫芦在鼎炉上方盘旋,把浓浓的烟雾尽数吸入肚里,外泄的灵气越来越少,最後全都往葫芦肚里去。待烟雾被葫芦吸光了,鼎炉里冒出了一颗神丹,那神丹似有不甘,在鼎炉口徘徊了很久,最终被收入葫芦,紧接那神丹,鼎内冒出数十颗相同的丹丸,一一被葫芦吸了进去。那葫芦似没有底,拳头般大小,却吸了许多烟雾和丹药,直到鼎内不再飞出丹药,玄真才收回葫芦,却更快地抛出一个水晶药瓶,几乎是同时的,鼎内跳出一颗璀璨如琉璃的丹丸,玄真大喝一声“收──”,那丹丸被吸进了水晶瓶内。
水晶瓶收了丹丸,自动封口,最後回到玄真的手里。而鼎炉盖慢慢地下降,覆住回原处。
霞光散去,一切恢复原状。目睹整个过程的东君满心激动和佩服。唯有玄真才能炼化出这般完美的丹药。
碧玉葫芦和水晶瓶都已收进可蓄物的乾坤袋中,一抬头,便看到东君立在一旁。
“我要再出洞一趟。”
“好。”东君含笑地点头。比起一百多年前在洞口相见的狼狈,如今的他更加飘然清逸。而玄真呢?更高贵了。随著修为的提高,那素色的道衣也难掩他与身俱来的高贵之气。可是他更冰冷了,或许一百年前他还会淡然的笑,但现在,他连笑都吝以给予。兴许他一直清楚自己心中的欲念,故面对他时,就漠然视之。东君在心中惨淡一笑。
百年了,他仍是无法放下对他的情。
在东君心思百转的时候,玄真淡淡地说:“今次出去,遇到太光,可惜他四百年的修为,尽数毁在了情劫之中,连形体都难保其全。我这才赶回来炼丹,定他七魂六魄。”
眼前的人说完几句後,便消失在洞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