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凉。”
远处断断续续的对话飘入耳中,一个轻软,一个温柔,哪里有方才的剑拔弩张冷冽逼人。被打得几乎脏腑翻搅神魂出离的花浮趁势被沈苑休一把揽住飞离了此地。一直到出了偃门地界很远,都未有追兵再来。
而此刻再想到当时情景,若不是那个最后出现的少年,花浮觉得自己未必能侥幸逃过这一命。
而那个少年……从他入竹林的脚步来听,他的修为十分低微,许是连青鹤门的寻常弟子也不如,而那个偃门门主唤他什么?季然?怡然?棋然?混沌的自己没有听得太清,但是可以得知那个少年对幽鸩很重要,偃门门主不是没有弱点的。而人一旦有弱点,那总能找到拿下他的办法。
想到此,花浮的嘴角刚要勾起,又对上一旁东青鹤那清明了然的目光,脸色一下又沉了回去。
“你说什么魔修?我不知道。”
花浮的理直气壮换来东青鹤沉沉皱起的眉,还有眸底的晦暗。
以往东青鹤什么都不做,都能惹得花浮炸毛,如今被他用这般失望的眼神看着,花浮只觉伤透了的五脏六腑痛得更凶了,他忽然嗤笑一声,拉开被褥赤着脚就跳下了床,外衫都不穿直接就朝外走去。
才不过两步,自然立刻就被回神的东门主给抓了回来。
“你这是作甚?”东青鹤面色难得凌厉。
花浮狠狠以对:“作甚?不过是如了东门主的愿,你不是想问我话么,我不说,自然要吃些苦头才老实,哪里还能高床软枕地得您伺候,我知您顾念身份下不了手,所以不如我自己来……”
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双腿就离了地,花浮大惊地看向将他一把就抱在怀里的男人,那人的眼里还带了怒意。
“莫要胡闹。”花浮这一通大小心思换来的就是东青鹤无奈地一声轻斥,好像他有多么不讲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