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福,知道了逃避不了,才是真的煎熬。
赵麻衣吃饱喝足就霸占了我的床,他睡醒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就黑了。
我坐在离门不远的地方,身上穿着道袍,腰间挂着葫芦和罗盘,手里提着桃木剑,旁边还放着一把铁锹。
赵麻衣看了眼,没有动。
但我不相信遇到危险,他会真的视而不见。
不知不觉,外面起风了,一阵大过一阵,义庄里的温度也在迅速下降,明显的能感觉到冷。
这种冷不是风冷,而是阴冷。
我看了下时间,距离子时还有两个小时。
九阴噬阳还没到,阳气就开始转阴,很难想象子时会是一副什么景象。
风吹了一个多小时,外面就安静了下来,这一安静就是鸦雀无声,连油灯呲油的声音都清晰可听。
咯吱!
一声轻响从门外传来,我顿时紧张起来,回头问赵麻衣石碑是不是真能镇红棺。
赵麻衣也是面色凝重,盯着义庄的门道:“同出一处,能镇。只是这九阴噬阳太狠了,这还没正式开始,山里除了你和我,一点阳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