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也是。

“发什么呆啊……”余光看见韩阳春仍旧拿着剪刀没有动,岳西没好气地开口道:“把他的衣裳剪了,要不我娘怎么处理伤口。”

对于那个男人,岳西是连碰一下都懒得碰的。

“他……可有事?”韩阳春一边轻手轻脚地剪开那些被鲜血浸湿的布料一边小声问道:“怎么还不醒呢?”

躺在大通铺上的韩其死人似的一动不动。

“那是迷药,何时醒来也得依人而异。”楼夫人说完又轻轻推了岳西一把:“站远些,这里不用你。”

“嘶!”不等岳西走开,韩阳春惊恐的抽着冷气的声音已经传来,她不禁回头望去:“额……”

胃里一阵翻滚,岳西忙伸手捂住了嘴!

“你才有了身子,不要惊动了胎气……不要看……”楼夫人似是早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一幕,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臂转身走到大通铺前:“老身的眼睛看不清,我说你做。”

“哦。”韩阳春不自觉地咽下口水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箱子里有烈酒,先把他的伤口清理干净。”楼夫人指着一只不大的木箱说道。

韩阳春依言打开木箱,见里面瓶瓶罐罐的东西不少,一时竟不知拿瓶好。

“最大的那瓶。”不等他问楼夫人已经先开了口。

沾了烈酒的布巾拿在韩阳春手中,他看着眼前那具躯体有些无从下手……

韩其的身体如同碎过又被拼接起来一般,身上俱是深浅不一的伤口,他的肌肤几乎没有好的地方,那些陈旧的伤痕早就愈合,只在他的身上留下处处斑驳的狰狞,看了使人不寒而栗!

“他是被火烧的么?”岳西并未走开,韩其的身体虽然像从地狱里出来的被油炸过的恶鬼,她看了也只是觉得震惊,还不至于被吓跑。

“是蛊虫侵蚀所致。”楼夫人淡淡地说道:“陛下身上的蛊毒正是自他父亲身上传来的……他们父子是一样的病症。”

“那他还真是……”岳西皱眉话没有说完,只觉眼前的一切太过诡异,千头万绪成了一团乱麻!

“嗯。”楼夫人几不可见的一颔首:“他是先帝爷。”

“娘是早就知道他不是韩其了吗?”岳西不禁问道。

“韩其是你的生身之父,你不许再直呼他的名字!”楼夫人呵斥道。

“赢素也会这样?”岳西猛然想起母亲说的‘他们父子都是一样的病症’,忙追问道。

“陛下的名讳你也不能叫!”楼夫人又呵斥了她一句。

“娘!”岳西走到母亲身边急吼吼的说道:“您倒是先告诉我啊!”

“有你在,陛下是不会毒发的。”终究还是女儿的身子更重要,楼夫人叹了口气:“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脾气也该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