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荷包漂亮!”贤王妃从女儿手里拿过荷包来细瞅,一捏之下发现里面还装着东西:“装的什么……”
几张大小不一的银票被套了出来,叠的甚为平整。
“原来……他真的不肯收……”接过那些银票,延平郡主喃喃说道。
……
送走了客人,岳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云画见了她,忙端了盆水跟了进来:“当家的,洗把脸……”
“嗯。”岳西脱了外衫,挽起衣袖弯腰撩水洗干净,才起身,云画就把干松的布巾递了过来。
岳西接了:“霞染呢?”
“屋里呢。”云画压低了声音说道:“从知道郑先生上门提亲她就在屋里坐着呢,连我的不理。”
“哦。”擦干净脸,岳西把布巾搭在脸盆边上挑帘子对着外面喊道:“霞染,你不嫌热啊,出来凉快会儿!”
出门坐在石桌边的阴凉里,岳西抄起上面放着的一把蒲扇‘呼打呼打’的扇着,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霞染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
“坐下。”岳西抬眼盯着她的脸看了看,用扇子拍了拍旁边的石凳。
霞染并未坐下,只是低着头站在院子中间。
“什么天啊,你也敢站在太阳地里?不怕中暑嘛!”岳西摇着头过去拉着她到石凳旁,将她按在椅子上:“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让你愁成这样儿……有什么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霞染抿着嘴一言不发,两只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屋里,云画躲着帘子后面急的只跺脚,很想冲出去给霞染一巴掌:“有话你倒是说啊!有当家的在,有什么可怕的……”
可岳西不许她出去,怕霞染抹不开面子,她也只有躲在屋里干着急……
岳西不急,很耐心的摇着蒲扇,还时不时地对着霞染扇几下。
“当家的……”霞染终于开了口,声音发虚如大病一场似的。
岳西停住动作专心听她说话:“嗯。我在听。”
“我是非嫁郑先生不可么……”霞染的头低垂着。
“不是。”岳西心平气和的说道:“不是早就告诉你们了,你们的婚事到了什么时候都是自己做主。”
“我知道当家的说话算话。”霞染低着头,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那你愁什么呢?”岳西探过身子轻声说道:“总要你嫁的心甘情愿,我才会放心让你出了咱家的门……”
“当家的!”院子外阿修小马驹子似的跑了过来,看见岳西忙不迭的说道:“郑先生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