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与陛下在一起的时候说话随便,人家两口子之间自是无所谓的,可当着外人,她们也怕陛下面子挂不住……毕竟是当家的调戏陛下的时候更多些……
“忙完了?我画完了咱们就吃饭。”听见身后的声音岳西并未回头,依旧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划拉着:“有个丁老头儿,借我俩……狗蛋……”
本想着要说‘皮球’的,岳西临时想起似乎这个时候并无‘皮球’一词,于是紧急改了口……
“扑哧!”赢素笑出了声:“你这先生学问也不太好,说话如此粗俗,不怕教坏了我家的好孩子?”
岳西两三笔在地上画出了个脑袋上只有三根毛的人像,身后多了个‘监工’,她马上收了手,唯恐话多了露出马脚:“我是个粗人,水墨丹青之类的不如你,等你有了空闲好好教教孩子们。”
她口中拍着马屁起了身,拍拍手上的尘土招呼着孩子们进屋洗手吃饭:“云画,霞染,把晚膳摆上来吧!”
“是。”两个大丫头的声音从院墙外传来。
赢素低着头在地上的画作前一一看了过去,最后兴致勃勃地说道:“为夫不止是水墨丹青画的比娘子好,字也写的比娘子漂亮,哦,对了,医术,为夫的医术也不赖……”
“那边院子里住着你的岳母大人呢,在我娘面前你好意思说自己的医术不赖?”岳西打断了他的话,忍着笑问道。
皇帝陛下自吹自擂的话语正说在兴头上便被娘子堵在了口中,余下的话也不好再说。
不过赢素并不生气,仍旧一本正经的说道:“并非是和岳母大人攀比医术,为夫只是和娘子比较一番嘛。”
“呵呵!”岳西冲着一笑,伸胳膊搂住了皇帝陛下的肩膀:“和我比?那咱打一架吧。拳脚上见胜负!”
“不比。”赢素侧头看见搭在自己的肩上的带着土的爪子皱了眉:“君子动口不动手。”
夫妻两个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耍贫嘴,院门忽然被推开,云画端着一只摆满了盘子碗的大托盘目瞪口呆地看着院子里勾肩搭背的二人,心里暗自悔恨:回来的不是时候!早知道就在厨房再吃个豆馅包子了……
“哎呦……哎呦……”岳西知道赢素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端着架子的,于是她马上挤眉弄眼儿的喊了起来:“不行,不行!我蹲的时候太久,腿还是麻,劳烦陛下您再扶我走几步吧!”
赢素微微垂首,红着脸没吱声,手上用力一把拦住了娘子的细腰,把这个没有分寸的女人拖回了屋……
……
“哎,跟你说个事儿。”用过晚膳,夫妻二人分别沐浴了早早的躺下。岳西把一条被子卷成了长条骑着。
“嗯。”赢素闭着眼轻声应了。
“早晨送了昭毅将军出征,我在城外看见韩相的马车了。”琢磨了一天,岳西还是决定把看到事情和他说一说。
“难怪没有看到你……”赢素翻身对着岳西,抬腿搭在她的身上,岳西马上一侧身把他的大长腿从身上赶了下去:“沉!”
“为夫一点都不重!”天一热娘子便不愿挨着他,这让皇帝陛下很恼火,他起身气势汹汹地扑了过去,将岳西压在了身下:“是不是不沉?”
岳西咧嘴一笑,放任了他在自己的身上撒娇。
赢素把头枕在她的肩头双手已经探进了娘子的里衣,他摸摸索索了一阵才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韩相与他父子相称,他们私下见见面我也挡不住。但愿他能明白朕的一番苦心!”
岳西抬手在他单薄的脊背上轻拍了几下:“他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