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岳西微微点头,眼神从望向窗外移到了铺子里,对上四周望向自己的视线,她皱了下眉头,抬手又把风帽扣在头上:“我去车里等着,等下菜好了装进食盒带走。”

对着身后的一个侍卫吩咐了一句,岳西起身离坐快步出了铺子。

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口,她快步上了车。

不大会儿功夫,侍卫挑起帘子把一只瞅着脏兮兮的食盒放在了车厢里,谁也没有说话,马车立时离开了铺子门口,结实的车轮轧进一个不大的水坑,溅起一滩积水,手里拿着一锭银子的妇人匆匆追出来送,也只看见马车奔驰而去的背影。

“这位公子出手阔超,才四个菜就给了一两银子呢!”她笑着把手里的银子纳入怀中,美滋滋地说道。

回去的路上,马车略显颠簸,岳西撩了帘子低头往地上看去,入眼的是一地散乱的车辙印记。

“当家的?”骑着马随在马车边上的冯继宗沉声问道:“是不是走的太快了?”

“嗯。”岳西点点头。

“稳着些!”冯继宗马上对着赶车的侍卫吼道。

“是。”侍卫应了,将马车往道边上赶了去,错开路中被压坏的地面,车子果然稳了下来。

回到小渔村的时候,只有岳西临时租住的院子还亮着灯光。

锦娘,苏谨言还有喜来都没有歇息,两个大人默不作声的立在各自的门口,而喜来则已经站在了院子的外头。

看着一对而黑影快速的移动过来,喜来回头对着院子里喊道:“回来啦!”说完便迎着马车跑了过去。

“我带了夜宵回来。”岳西下了马车,回身把食盒拿出来递给喜来:“有鱼有虾,吃的时候留神点儿,别被鱼刺卡住!”

打发了喜来,见锦娘和苏谨言也没有睡觉,岳西也不多话,将这二人一起招呼到了自己的屋子。

食盒已经打开,四只装的满满的大盘子摆在桌上,喜来拿了碗筷进来,摆在每个人面前一副,而后低头吃东西,并不打扰大人们说话。

岳西笑着揉了揉了孩子的头发算是鼓励:“就这几天,你们两个明儿一早就去码头盯着。”岳西压低了声音对锦娘和苏谨言说道。

“今儿我在大坝跟前走了一遭,看见几个当官的夜里还去勘察,想必是已经等不及蓄水,不日大坝就会开闸放水。”

岳西一开口,锦娘便起身关了房门,她一边认真的听着当家的说话,一边瞅着不太干净的几盘子菜皱眉。

注意到她的表情,岳西拿了筷子给她:“尝尝,虽然这些东西算不上珍馐,但绝对是美味!”

“鱼虾就吃个新鲜,多吃点儿!这个在帝都都吃不到呢!”

锦娘被她说得将信将疑,结果筷子来加了一点鱼肉放进口中,马上就点头称赞道:“还是当家的你会吃!这味道却是与京里做出的味道不同!”

“当然不同了!”岳西又指了指苏谨言面前的筷子,示意他也跟着吃几口:“我们平时吃的都是淡水……呃……就是河里长的鱼,这里是海河交汇处,你们吃的这是海鱼!”

“既然大坝放水,那停靠在这里的商船势必就会进入运河往帝都去,而别处的商船也会往这里进驻,当家的让我们去大坝做什么?”苏谨言拿起筷子并不吃东西而是开口问道。

“你们猜猜?”岳西贼眉鼠眼的看着坐在桌子两边的两个‘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