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舞,无招无式,夺人心魄。

这样的剑,无锋无刃,大巧不工。

也只有她才能做到。

花枝指向自己,岳西展颜一笑环视着众人,慢慢的止住动作,负手立在水榭之上,鼓声也渐渐止歇,她的纱衣已是缓缓飘落而下,仍不时在风中扬起:“陛下,这首歌叫做‘狂者’。”

“岳西!”赢素站起了身子,桌下裕仁皇太后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衫:“陛下,外面都是你的臣下!”

她低声说道,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原本想让香君在兰苑雅聚上崭露头角,那首曲子是请了大昭最有名的琴师传授的,她已经暗自练习了一年……

可这一切都被那个穿的一身黑的女子给毁了!

香君的风头都被她给夺去了!

裕仁皇太后一时忘了岳西还怀着她赢家的骨血,只看着她磨牙,在看了她一会儿之后她忽然打了个机灵:韩月夕不是老鸹精吧?!

这个不寒而栗的想法一生出来,裕仁皇太后马上就摇了头禁止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

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头的时候,她又是平日的那副端庄模样。

“陛下,什么时候你能立了后,母后才能安心。”说话间,她笑着看向惨白着一张脸坐在自己身侧的明香君:“成了家,有个配得上我大昭后位的女子伴着你,哀家也好向你父皇有个交代。”

“只是哀家也老了,只等你立了后,哀家就退居后宫颐养天年,以后再不过问政事!”

此时此刻,在帝都最有身份的一些人面前,母后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赢素怔住了。

而裕仁皇太后则胸有成竹地望向岳西,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同时笑了。

你就是再会抓住陛下的心又能如何?我能给他的才是他最想得到的!而皇权是你永远也给不了他的!

裕仁皇太后笑的张狂。

手里的花枝已然没了多少花瓣,岳西扬手将它丢入湖中,她提步朝着贤王妃的案几走去,步履从容。

若是赢素肯为了这个答应立别的女人为后,他就不值得我为他驻足!

岳西笑的淡然。

……

今年的聚会比往年散的都早。

在岳西走下水榭之后,无人再敢上去献艺。

而先前明香君的弹奏也真成了引玉的砖,成了众人偷着流传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