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温柔似水,无比宠溺,看得岳西心地也跟着柔软起来:“我娘说过了四个月胎儿就长得快了……”

“是这样啊!”赢素如释重负地点点头,俯身在她的腹部落下轻柔而细碎的吻,让岳西也跟着颤栗起来,手掌不由的抓紧了身下的褥子,耳边只听见他喃喃的说道:“好孩子……好好长啊……爹爹都等不及想见到你呢……”

“总要等孩子生下来才能见到。”岳西把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以指为梳,为他梳理着墨发,赢素慢慢地抬了头,眼神幽幽地望着她:“娘子……”

岳西微笑着应了:“嗳。”

“娘子……”他依旧叫她,眼中是不依不饶的情绪。

岳西侧了脸看向床里,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瓣挤出两个字:“夫君……”

“嗳。”赢素支起身子侧身过去吻住了她:“我真爱听你叫我夫君,只是娘子却总不肯叫我……”

“人家脸皮薄……”岳西坏笑着着,一只手偷偷的摸向了他,出其不意地揪着他的胸口,果然是脸皮‘薄’得可以!

赢素先是疼得往后一仰头,而后又低了头深深地望着她。

“有话就说吧。”

每次,当他这样兴奋莫名的时候,岳西都能敏锐地感觉到他与平日的不同。于是她收了手,静静地看着他。

“早朝的时候朕治了三个人的罪……”想过之后,赢素还是决定把朝堂上的一些事讲给她听,毕竟娘子以后也许还要长久的与那些人去纠缠,他只想在力所能及的地方给她一切一切的帮助。

“赢素。”岳西挑了眉,截住了他的话茬:“你知道的,我对政事不感兴趣。”

“为夫只是想与娘子随便说说么……”把她搂进怀里,又拽了棉被上来盖好,赢素继续说道:“今天是朕头一次独自早朝,我只是想与娘子说说。”

“那三个人是你母后家族的人对嘛?”没人比岳西更能理解他作为一个傀儡皇帝的痛苦,第一次独自早朝对于赢素的意义确实非同一般。

“不是。”赢素阖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说道:“都是一些小角色,算不上是我母后家族的人。”

“那你拿这些人动手有什么意思呢?”岳西不明所以地问道:“还会让朝臣们以为你伤及无辜。”

“这就如同娘子想弄塌明氏那幢楼房的道理一样……”赢素的唇角含着一丝冷森森的笑意:“从根基上动手,才是最好的法子!”

我会把那些拿着我大昭的俸禄却暗地里为明家韩家卖命的狗官都收拾干净,尽量给你们母子留下一个干净的朝廷……赢素暗自想到。

“哎呀,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地基动的手?”岳西瞪着他问道。

“为夫下去看过。”赢素睁开眼看着她:“为夫一早就想到你是不会让明氏建那么一座高楼监视着我们的。”

“那是!”岳西得意地说道:“她往上盖,老子就往下挖,在那座楼房地基的承重点上放好火药,想让它什么时候塌就什么时候塌!气死她!”

……

就在宫里的人都认为坤宁宫里的那位晕过去的主得消停下来的时候,当天夜里坤宁宫又是各种法器齐鸣烦音悠扬,吵得人后半夜都没法子睡觉!

如此连着三天之后,裕仁皇太后算是明白过来,岳西就是白天睡觉晚上胡闹的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