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痛,身上痛,甚至她觉得牙齿都是痛的……
“滚个床单连牙都用上了?”努力瞪着千斤重的眼皮,岳西脑袋里一团浆糊,似乎是丢了前面几个时辰的记忆。
“艹!”浑身没有一处不是疼的!
轻吟一声,她想翻个身,手脚却好像不是生在自己身上,有些不听使唤。
“娘子,醒了?”
还是那张倾世的容颜,还是那双含了万千繁星的眼睛,岳西凝神望着他,只觉得一夜之间,赢素就变得不同了,风情万种的分外妖娆,原来粉嫩的唇瓣如今看来是血色的嫣红,像是点了最红的胭脂!
“你别和我说话。”岳西面无表情的说道,嗓子里是火烧火燎的疼。
她费力的转了身子,背对着他。
“呵呵!”身后一阵几不可闻的笑声飘过,岳西听了之后马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眨眼间那张如花笑颜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娘子啊……咱们才洞房呢,你怎么如此待我……”
岳西闭了眼,身上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不想搭理他。
身上盖得薄被被掀起,赢素身子灵活的像一尾鱼似的滑了进来,随即手脚都缠了上来,将对着他瞪眼的女子搂紧:“那就再睡会儿,等娘子不气为夫了,咱们再去沐浴。”
“什么?又洗澡?!”
一听他说话,岳西的火便不打一出来,她拼了老命地从赢素的手里挣脱出来,一掀被子坐起,随即就愣住了……
榻上一片狼藉,简直不能看第二眼。
抱起红着脸不再说话的娘子,赢素出了寝殿上了回廊,岳西抬头看见窗纸上透出的颜色,一时有些搞不清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是初二的晚上了,娘子饿不饿?”将岳西身上的薄被打开,赢素像抱着一尊瓷娃娃似的万分小心的将她放进浴池里。
“我自己洗,你离我远点!”岳西像一只被点燃了爆竹,心里五味杂陈都是不能外道的话,让她火气很大,大到随时要爆炸似的。
她知道女人的第一次可能会有些不适,可她没想到一上了床,平日连她说几句调笑的话都会脸红的赢素忽然就变成了禽兽,大有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趋势。
这才第一天呢就这样了,以后再多几次,她还能不能活着下地都两说着呢……
赢素只笑着不理她说的话,一边看着她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一边试试探探地伸出了手去,又把暗自瞎捉摸的岳西抓到了身前:“别怕,就这一次……”
按住起身要跑的女人,他弯腰拦腰抱起她,又将她整个身子泡在池水中:“加了药的,娘子听话……”
鼻尖的热气果然带着丝丝缕缕的药香,让她紧绷的皮肤得到了放松……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出了舒服,岳西不再挣扎,而是斜着眼看着坐在一边正低头细心地为自己的两条腿按摩的赢素:“你干嘛洗澡的时候还穿着衣服?”
不容他闪躲,岳西眼疾手快地一扯他衣襟上的带子,丝质的单薄地长衫立时从他的肩头滑落,岳西只瞟了一眼就惊得扑到了他身上:“这是个怎么弄得?伤成这个样子为何不说!”
赢素浑身是伤,尤其集中在上半身儿,连脖子上都是一条一条的抓痕!
也难怪他身上披着束领的长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