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西站在院子的门口瞅着已经空下来的院子自言自语道:“这多好,晚上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啪啪啪’了,省的老楚没事总是往静静门外溜达,我媳妇儿想上个茅厕都不好出屋……”
“什么‘啪啪啪’?”褚慧慧小声问道。
“嗯?”岳西回身瞅了她一眼,心道:眼睛不好使的果然别处都好使!我说话这么小声儿她都听见了?
“我说咱们赶紧回屋去歇歇去,待不了多一会儿还得到老楚家吃喜酒去呢。”满嘴胡说八道着,岳西负着手要往院子里走,却被云画叫住了:“主子,那车是往咱家来的!”
岳西停住又转身往村口看去……
小道儿上的积雪已经被才过去的迎亲的队伍踩得坑坑洼洼,一只皮毛油亮的小毛驴,倒腾着四只白色的蹄子,口鼻喷着热气颠颠地小跑了过来……
驴车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两个人,苏谨言扶着江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不时地吼一嗓子前面跑的欢实的驴子!
“宝气!我的宝气回来了!”岳西仰头一笑,对着朝自己跑过来的小毛驴一拍巴掌:“姓叶的把你养得不错!老子天天担心他们把你变成了驴肉火烧呐!”
驴宝气跑到岳西跟前自动停了下来,扭着老长的大驴脸看向她,一对儿大眼珠子水汪汪地,看得岳西又是哈哈一笑,她伸手摸了摸它的两只大耳朵,而后俯下身子在它耳边说道:“待会儿咱上老楚家吃饭去,路上我给你买芝麻烧饼吃!”
“月……月……月夕……”被落在后面老远的夫妻两个总算是走了过来,江岚身上穿着厚厚的斗篷,喘得几乎说不上一句整话。
“兽医,岚岚,你们怎么不坐驴车上?这走着多受罪……”岳西走过去扶住了江岚,特意笑眯眯地在她的肚子上瞄了几眼。
“当家的!”苏谨言立在一边先给岳西行了礼才起身说道:“走到半路上就听见咱们这边放鞭炮,宝气想是有点受了惊吓,跑的好好的就开始尥蹶子,我娘子现在有孕在身,哪里禁得住这么蹦 着跑,我们只好下了车追着它跑了……”
“你那头驴……可真是你养的……驴……”江岚一手叉腰一手扶着岳西,说一句话喷一口白气,呼哧呼哧地上气不接下气,岳西赶紧对着她摆了摆手:“成了,成了!咱别和我家的爱驴斗气了!”
“赶紧进屋去坐着谢谢吧……瞅瞅你着喘得,再把我儿子给喘出来!”
“儿子?”江岚立马不喘了,她抬头往岳西身后一望,倒是先对上了好几月不见的几位老姐妹,于是她忙敛衣对着迎上来的几个女人行了礼。
锦娘还礼之后忙双手扶起了她:“看着脸色很好,看来,这个孩子倒是知道心疼娘亲的,没有闹你。”
“我儿子呢?”江岚顾不上多说话忙又往院子里张望着:“喜来从来都是不离开月夕的,怎么没见他?”
“送亲不是要有个童男童女吗,喜来正好是小小子,他跟着接亲的去城里了。”
岳西解释了一句,已经招呼着堆在门口说话的众人进了屋。
古时候成亲老规矩老理多,像江岚这样有孕的妇人是不能和新娘子遇到的,因此这夫妻两个特意晚来了一日,与一对儿新人避开了。
一伙子女人见了江岚话就多,都去了锦娘的屋子里。
岳西则和楚应知去了前院的正屋,她详细问了问慈县那边铺子的情形。
岳西打算着把家安在离帝都近的西厢村。
当时买这处宅子的时候她就考虑了这一步,皇城里固然热闹离着赢素也近便,可她们这些人的身份让她不得不防着点,还是像西厢村这样的地方对她们来说更安全。
做生意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