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的心也在痛。

他也不想这样没皮没脸地骚扰她……

可他没办法啊!

再端着皇帝的架子,再瞻前顾后的连帝都都不敢离开,她就跑啦!

而且会跑的利利落落,任谁也找不到!

那才是赢素心里最怕的。

去年一别,八月有余,赢素的蛊毒爆发的时候比以往更甚,可他却安之若素地忍受了。

那是该受的惩罚。

每每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便攥着岳西丢还给他的那把藏拙看,吓得赢绯寸步不敢离开他,唯恐他忍受不了病痛寻了短见。

赢素从未告诉过赢绯他那时的感受。

手里握着那冰冷的匕首,他只觉得温暖。

因为,它陪伴了她那么多年,哪怕它是精铁铸就,可赢素就是能从它的身上闻到她的味道。

那时属于岳西的温柔,除了他,没人能懂的温柔……

“这次,我不会再认错。”看她身子后仰躲避着自己,赢素心里难过,还是伸了一只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身,并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肩,这样她就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会太辛苦。

“你是皇帝,永远没错!”岳西白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自己这姿势实在操蛋,简直就像是一个傲娇的小女人在等着他的爱抚,玩的就是欲情故纵……

“不。”赢素慢慢地摇了头:“这次,我错的太厉害了,所以我没脸奢求你的原谅。”

“放开我!”她推了他一把。

“不。”他接着摇头:“绝不能放!一放开,你就会跑的没了影儿,我现在真没有力气追着你跑了……”

“那,陛下您到底想怎么着啊?”岳西怒极反笑,她腰上用力试了试,终是伸手扶着他的肩站直了身子,而对方马上便又贴了过来,双臂如铁似的圈住了她。

“您没错?那我错啦,成么?”岳西脸色煞白,已在暴怒的边缘,声音却是冷的如冰:“老子就算上辈子做多了缺德事对不住陛下您了,可我在行宫被你扔了六年之后没羞没臊地又找上了你,你不是依旧把我扔了?!”

“这也够了吧?”

“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用了七八年的时间去等你,追逐你,你还要我怎样?”

“是我认错了人……”头一次,两个人的心同时痛得让他们几乎不能呼吸。赢素痛苦地忍受着那份比蛊毒爆发还要使人绝望的疼痛开口说道:“在药庐,我没有问你的名字。只听见你母亲叫了花朝的名字,便把她当做了你。”

“一个名字代表不了什么!”岳西对他怒目而视,简直就是要张嘴咬人的模样:“赢素,我倒要问问你,你的心呢?你难道没有人心吗?你就不会拍着自己的心问问自己: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我喜欢你!从在药庐你求韩夫人救我的时候就开始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