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你妹!”

听涛殿里岳西拍了桌子:“苏谨言,苏兽医,你脑子被我家宝气踢了?”

“没有……”苏谨言垂首立在桌子边儿,脸臊得通红:“微臣……”

“什么!”岳西一瞪眼。

“属下是觉得,镇子上的那些人不过就是摊点小便宜,车钱欠着总能到家里去讨要的。”

“咱们做的是生意,不是布施,这点你可明白?”

苏谨言点了点头,站的笔管溜之继续听娘娘训斥。

每次岳西骂完他,都会让苏谨言有醍醐灌顶要开悟的感觉,但只要一离开她,真到了铺子里遇到到了事,他便又一筹莫展起来。

因此苏谨言认为多听听娘娘的训斥是有益于提升自身见识的……

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岳西却觉得比楚应知那个酸腐的秀才更没用的就是眼前这个生的人模狗样的苏兽医了!

他出身富裕,家里有钱,过去的日子都是父母一手操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媳妇都早早的给他备下了。他无忧无虑惯了。

也就是在行宫的这几年让他着着实实的尝到了挨饿受冻的滋味,才知道了生活的艰难。

可行宫就是行宫,比不得在外面讨生活混日子,苏谨言在处理起一些事情来拖泥带水的简直让岳西头疼!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坐咱们的太平局的车要付车资,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镇子上的人都是相熟的,难道他们就都可以不给钱了?”

岳西起身走到苏谨言的身边,围着正在冥思苦想的他来回走了两趟,最后她承认:是自己用错了人。

“这个先例不能开!长此以往,咱们的太平局就不用做生意了!”

再次坐下,她已然是心平气和。

“这个月镇子上有几个人没付车钱?”

“四个……”账本他每天做的仔细,因此岳西一问,楚应知便马上答道。

“还有五天时间到月底,你想办法把这些车钱要回来。”岳西看着他说道:“若是要不回来,四个人的车资分两个月从你的月份银子里面扣!”

“是。”这样的处罚并不算重,苏谨言长长的出了口气。

“明儿我和你一起下山,你把铺子里的事情与叶师爷交接一下吧。”端起桌上的茶盏来喝了一大口,岳西马上苦的撇了嘴:“儿子,小王八蛋的!有算计你爹我!”

岳西对着大殿外扯着脖子骂道。

守在听涛殿门口的喜来对着云画吐了吐舌头:“爹爹把药喝了……”

“可不是么!”云画笑着往里看了一眼,小声说道:“主子现在用药可难了,她总说自己身子大好了,可苏御医却说她的药还得吃几个月呢……也亏得喜来你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