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想捞偏门挣钱的,都走到门口了,怎么也要进去看看再说。岳西的想法很简单。
车马店的所有的批文登记事宜都已经交给叶勉程去做,这事儿是势在必行的,可直到现在本钱银子都还没有着落,岳西着急用钱,所以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门路,她都要试试。
两扇虚掩的大门被门里站着的两个锦衣童子拉开,两个小童齐齐地对着岳西和郑宝才行了礼:“二位爷!”
郑宝才有些局促地站在岳西的身后,而岳西则若有所思地看着脚下的青玉台阶。
“兄弟?”郑宝才上前一步立在岳西身侧用胳膊肘碰了下她。
而岳西则抬了头和气的问道:“贵处的主人是皇亲国戚?”
“回公子的话,这里原是贤王爷的府邸,后,先帝爷赐了我家老王爷一座府邸,这里如今便归了我们郡王打理。”立在门右首的小童字字清晰的回道。
“哦。”岳西点点头,提步走了进去,顺便摸了摸那小童的头:“聪明孩子!”
锦衣小童笑了,露出一对儿尖尖的虎牙。
郑宝才跟在岳西身后也朝里走去,本想也学着她的样子摸摸那孩子的头,谁知那孩子一扭头已经躲开了他的手掌,郑宝才回头看了他一眼:“狗日的……”
两个童子又垂首面对面的站好,如没有听见一般。
迎门对着的便一处宽敞的所在,有两个童子正一人手里举着一指托盘候在楼梯口处,岳西负手站在门口往左右都看了看,只见了楼下两边的屋子里都是房门紧闭,至于内里的情景根本看不见。
“公子,今儿咱们这里要开始的一场是一帆风顺,您是坐哪边呢?”
见来新客进门,两个童子一起走了过来,先对着岳西和郑宝才行了礼而后脆生生的说道。
“这里是押银子的?”岳西伸手敲了敲童子手里的托盘温声问道。
“是。”两个小童一起回道:“公子下了注,自会有先生记下,不管输赢多少,您尽兴回去的时候都可以下来结账。”
“一注是多少?庄家是哪位?”岳西收了手,心里暗自想到:我说看着这些孩子别扭,原来都是和大个儿一样的侏儒!这手里端着的托盘竟然是铁做的,想必也是他们的兵器了……
“今儿一局定生死,一注千两。”两个童子又是齐声答道。
“什么?!”岳西还未开口,郑宝才已经惊呼了一声,他一把拉住岳西的手臂就往回走:“太吓人了!快走吧,咱们不玩啦……”
“呵呵!”岳西轻笑一声,身子纹丝未动,只对着郑宝才轻声说道:“只怕这门好进不好出啊。”
果然,那两个举着托盘的童子又是一起脆生生地说道:“消金阁进来的都是贵客,角斗馆搏得是生死,二位爷进来不试试手气就走,难不成是不给我们郡王爷面子吗?”
“可,可以不能这么贵啊!我以为也就是十两八两的呢!”郑宝才对着两个童子瞪了眼睛,只是完全没有效果,二人依旧是各自端着托盘堵在前面,一副不掏钱就别想离开的架势。
“说了半天还没说谁是庄家呢。”岳西往前迈了半步,不着痕迹地将郑宝才挡在了身后,这两个孩子举着托盘的手已然爆了青筋,郑宝才不知道她确实知道的,对方已经是随时准备出手了。
“公子许是头次来吧?消金阁的庄家都是我们郡王爷!”
岳西心头一跳:我勒个艹的!从院门走到这里,老子是匆匆看了看,就有赌坊,青楼,角斗各个所在,若是这里所有的营生那个什么郡王都要坐庄,先别说输赢,那他这里一天的本钱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