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涯，你……”

百里无涯缓缓的举起那把枪来，对准了自己的母亲。

百里夫人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她喃喃的说，脸上却是不可置信。

她凌乱的在地面上爬着，想要远离百里无涯。

“我是你的妈妈！你不能……”

百里无涯忽然冷冷的开口，说：“我能。”

百里夫人就像被人忽然扼住了喉咙一样，瞪大眼睛看着百里无涯，半晌说不出话来。

“平心而论，你有一天把我当成你的儿子吗？”百里无涯一字一顿，缓缓的说，“……我一直以来，不只是你的工具吗？为了维持百里夫人这个位置的工具。”

百里夫人瞪大着眼睛看着百里无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把那些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弄死，把那些威胁到自己位置的女人除掉，”百里无涯冷冷的说，“你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吗？甚至连我的存在，也只是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工具……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