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添跟在身后继续絮叨:“我总觉得,流放这事实在蹊跷。”
夏念白并未回头,“我本也罪不至死。”
叶添摇摇头,“虽说皇上口谕,念你过往功绩只剥了官职,可你同那人翻脸,他岂会饶你。”
夏念白神色厌倦,“想那么多做什么。”
而后,又回过头去看叶添,“我到觉得,这蹊跷之处该是你怎么也一并流放了。”
叶添一笑,“我是你的幕僚,自然是罪责难逃。”
夏念白冷一张脸,别过头,不再说话。
想着此番前去,虽是苦寒之地,对自己而已却是宁定安康,尘埃落定。
反而那渐渐远去的繁华帝都才是荒凉贫瘠,需要血和人的滋养,周而复始,永无尽头。
往事浮华,回味起来,只觉荒谬。
待所都真成了过眼云烟,唯一过不去的,竟是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