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雄转身挥退了身后是随从,合上门板,“怎么一回来就盯着那玩意看,我却实在想不出摆弄这物件有个什么意思。”
容紫垂了眼,从衣袍露出细长指尖,抚上琴弦。
阎雄依旧兴致不减,“你瞅瞅,你我好阵子未见,不过来说话,竟又开始弹这东西。”
容紫依旧不语,只十指轻拨,流出音色寂寥
声声慢,如歌如酒。
绵密醇厚的却并非这琴声,反是这抚琴人的心思,带三分浓情,一分薄愁。
阎雄弯了腰,将头凑上去,于那人脖颈间细嗅半晌,眼波荡漾,“你方才可是沐浴去了?竟这样香?”
那人手指拂过琴弦,身子却是纹丝未动。
略显暗哑的音色割裂了周遭空气,历历在目的,却不再是之前的狼烟纷乱,而是那一早的江风拂面,五指交缠。
容紫眼望着窗外秋风萧瑟,心跟浸到温水里头似的,一寸一寸的暖。
阎雄咧嘴笑了两声,靠的更近,
“美人儿,我可想死你这张小嘴了……”
容紫斜了一双凤眼去瞧阎雄,忽然阴阴一笑,“没心情。”
阎雄眉间一蹙,而后又舒展开来,伸了舌头自容紫脸颊上舔了一口,“这可由不得你。”
嘭的一声巨响,却是十个指头摁在琴上的动静,容紫腾的起身,单手锁喉,竟把阎雄那样大的块头摁在墙上。
眼底的怨毒刀子一样,“滚。”
阎雄给那双眼睛吓的愣了半晌,待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兔崽子,反了你了!”
容紫给全身发凉,像是给兜头浇了一盆冷水似地,登时就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