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轻叹口气,又重新拿了药碗,仰头饮进。
丫头如释重负,连碗都忘了收,忙躬身退下。
阎立跟老者聊了一盏茶的时辰,便听得屋外西索作响。
脚步凌乱间,夹了阎雄高声叫骂。
老者一愣,看一眼阎立,默不作声。
阎立沉了脸,“你先下去吧。”
老者躬身一鞠,自门口退出,抬脚走了两步,却跟阎雄撞个正着。
阎雄给麻绳捆的结实,由两名侍卫扭送至此,恼怒之余,更是污言秽语。
阎立见状,急火攻心,当下便给气的几欲晕厥。
阎雄给人恩跪在地上,心里挂念着药的事,只得强压了火道:“大哥怎么病的如此厉害,来人啊,快给大哥端药来。”
阎立见阎雄跪在地上,还这般呼来喝去,便咬牙道:“……少来这一套……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死!”
阎雄不管不顾的嚷嚷:“来人啊——来人——”
方才端药的丫头推走正要进屋伺候的婆子,
自己福身上前,“奴婢在。”
阎雄见了这丫头,心里很是清楚,忙催道:“人都要晕过去了,怎么还不上来伺候,是不是到了该喝药的时辰?”
丫头盯着阎雄的眼睛,轻眨两下,
“徽王不必担心,靖王方才已经用了药。”
阎雄闻言,面儿上颓色尽数褪尽,底气十足,“那便好。”
阎立在一边给病痛折腾的要死,也便没细琢磨着两人对话。
反倒是阎雄一改方才关心之态,语气蛮横起来,
“你把我绑到这里又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