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笑着朝向朱润之:“幸会幸会。”
朱润之道:“叶参军实在客气。”
夏念白又道:“你找个地方坐吧。”
叶添应了一声,便挨着朱润之坐下。
一双眼睛盯着脚尖儿,脑子里也乱了套。
想着昨晚上,还有以前,也说不清自己眼下是爱是怜,百般滋味,一股脑的涌上山来,穿肠破肚一般。
大堂里一时间沉默无言。
朱润之见状,便主动开口,“叶参军去灵州招抚通商,意在拖延战事,却不知发生了何事,竟使得战事提前了?”
叶添道:“本来是商谈好了的,未料我与灵州使者回晋途中,灵州内讧,又反悔了。”
朱润之不可置信,“竟然如此……”
“这灵州一直都是两兄弟说了算,大哥阎立为人狡诈,不易对付,那弟弟阎雄头脑简单,很是向往与东南两省互市。之前因阎立一直卧病不起,下官便都是跟阎雄商谈,眼见着上了钩,水到渠成,谁知回来的路上,阎立却突然极力反对,连那阎雄都给囚禁起来了。”
夏念白忽然道:“那阎雄上次与我交手,却并不像是个蠢笨之人。”
叶添一顿,继续道:“那次不过是打着他的名号罢了,阎雄手底下有个叫容紫的,是个将才,上次用兵之计,便是出自他手。”
夏念白听得容紫二字,莫名心头一悸。
暗自寻思半晌,只想着之前一败,深知此人用兵狡黠,不可低估。
朱润之继续道:“眼下灵州出兵三万,来势汹汹,新兵才练了几个月,便是由总督亲自募兵,尚不能敌,更别提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