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跟了我这么久,竟想出这样蠢的法子来。”
吏部侍郎神色极尴,
“……下官愚钝,愿闻大人高见。”
“扮贼戮官遭人耻笑,怎比得推瓶入腹来的更为隐蔽。”
吏部侍郎心头一悸,立刻上了一层的皮疹。
仲廷玉却没看见似的,柔声细语。
“以瓷瓶从后面整只没入体内,隔着皮肉,循序渐进,推入腹内,在以小锤击之,碎瓷锋利,嵌入肉里,到时候内脏尽碎,而体外却无一丝一毫的伤口,辨不出死因,说不定是杨大人隐疾在身,暴毙而亡呢。”
密室一时间悄无声息。
吏部尚书听的毛骨悚然,额上冷汗沁出,一滴滴落到衣襟上,洇湿了一小块布料。
仲廷玉面无表情。
“你若敢擅自动手,当心我如法炮制。”
吏部侍郎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委顿在地。
“……大人……下官再也不敢了……”
仲廷玉叹了口气:“你一心护我,我岂会不知,可那杨桃,却是……死不得的。”
银月高悬,碎星点点。
尚书府内隐隐的两个身影。
两个小丫头绿衫飘动,约莫十五六岁的摸样。
月光照下来,即便在黑暗了,一双眸子也是清澈明亮。
“姐姐,大人回来了么?”
另一个打了呵欠道:“回来了,没见着幽竹姐姐么,我刚在前院儿撞见她,她从书房出来,想必大人又要熬夜读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