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连声应是。他跟徐神医天南地北的聊了会儿,这才绕到正题上,问起那一对蛊虫来。
提到那对蛊虫,徐神医又是一脸心疼:“想当初啊,我听说极南之地有这么一对绿头蛊,就不远千里的跋涉而去。南方多瘴气,当地人又会用蛊又会使毒,我可是历经九死一生才得到这对蛊虫,万万没有料到……”
徐神医一唠叨起来就滔滔不绝,许风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总算寻到机会问他:“你说过那雄蛊的毒性甚为霸道,若一直留在体内,会不会伤人性命?”
“这是保命的灵蛊,岂会害人性命?就算钻进心脉之中,也不过是啃噬血肉罢了。若是有人撑不住,硬生生给疼死了,那也不是蛊虫的错。”
“……会有这么疼吗?”
“那雌蛊在你体内呆了半年,当中滋味如何,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许风的右手不禁一颤。
蛊虫发作时那种刻骨的疼痛,他至今记忆犹新,而雄蛊毒性更烈,自然远胜于此了。若换作是他,恐怕早疼得在床上打滚了,而那人谈笑自若,竟是半点声色不露。
许风发觉自己从来看不透他。
“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
为何甘愿受他当胸一剑?为何扮做周衍与他相识?为何一心一意治好他的手?他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究竟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
徐神医见许风面色不佳,就说:“你若想知道原因,当面问他不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