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他的周大哥。
贺汀州也正望着他。
两个人都没说话,安静地对视良久,最后是许风先转开了目光。他满心的欢喜像是被一盆凉水浇熄了,忽然间觉得心灰意冷。他将那柄剑扔了,揉了揉酸软的手腕,走过去道:“我的手已经治好了,是不是能见我哥了?”
贺汀州盯着他的手,面上神色难辨,说:“这伤有没有好,要徐神医说了才算。”
许风就转身找徐神医去了。
徐神医正窝在屋子里数银票,冷不防被许风进来打断了,很有些不乐意。不过他见贺汀州紧跟在后头走进来,马上又笑开了。近来许风的伤恢复得不错,贺汀州的银子大把大把的撒出去,砸得徐神医乐不思蜀,连家都不想回了。
他这时自然也仔仔细细地给许风把了脉,又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他右手上的伤,最后问了许风几个问题,摸着胡子沉吟道:“筋脉是已经续上了,身体也无大碍,还差最后一步就大功告成了。”
许风问:“是不是要将蛊虫取出来?”
“不错,这蛊虫乃是疗伤保命的圣物,可稀罕得很,当初花了我许多心血才寻来的。”徐神医一脸肉疼的表情,小声道,“那雄蛊取不出来,只能白白浪费了,如今只剩下这雌蛊了。”
许风心中一动,抬眼瞧了瞧贺汀州。
贺汀州却没看他,只是问徐神医:“要如何取出蛊虫?”
“放心,”徐神医白他一眼,说,“这蛊虫又没入心脉,取起来容易得很,不会吃什么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