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一直以来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心里的男人,那个被称为殿的父亲的男人,同时也是促使他悲哀的存在的,根源……?
第一次,他突然有种大笑的冲动。
滑稽,真的是很滑稽呢。
深紫色的眸子中,尽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悲哀和凄凉。
无边的黑暗中,他独自一人舔舐着无尽的伤口,周围是无垠的冷意。零环着自己的膝盖,想要以这种方式驱除那无边的森意。紫黑色的长发扑撒在洁白的睡衣上,纤细而又柔弱。
好恨,好恨,好恨,好恨,好恨……我好恨你呢,啻。
好怕,好怕,好怕,好怕,好怕……我好害怕啊,啻……
为什么是你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少年在黑暗中,发出无力的悲泣。
“真是可怜的孩子呢。”血色的少年站在尸体上,异于常人的狭长瞳孔微微泛着怜悯。他用手捂住自己的心窝。“如此不断自我矛盾,最终受伤的终究还是自己。”
“……所以,也造就了鄙人的存在。”
妖瞳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几分钟前,那具尸体还妄想将少年压在胯下。虽然眼神冰冷,但少年脸上的微笑却绅士得挑不出一丝毛病。
“如此,那么就交给鄙人吧。”
血色的死神对着空气说话。
“所有讨厌的东西鄙人都会为你除去。”
像是立下最庄重的誓言,血色少年的声音优雅而坚定。
“鄙人会守在你身边,所以……”他缓缓环住自己的肩膀,“你不会再是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