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似随意的问题,才是关键。
惟公卿权衡片刻,缓声道,“过去的事情,我不记得,那些责任和使命在遥国灭亡的同时就已经卸下,若我真是当时那人,那上一世我为百姓苍生,让它一世,我就为我自己而活。”
他用同样简短的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他对江山毫无兴趣,过去的一切和他也没有关系,这一世他只想做他惟公卿。
过去的事情对他,只是负担而已。
皇上看了江沐一眼,那若有所思的视线才慢慢飘回惟公卿身上。
殿内陷入沉寂,皇上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很久,他才又一次开口,“朕相信你的话,但,朕不放心。”
人是会变的,人心更是莫测,惟公卿今时今日这样决定,时间久了未必还会坚持。
皇上不怀疑他现在的说法,但他不敢保证惟公卿日后是否会改变主意。
“所以,你得让朕安心。”
“安心?”他要怎么让皇上安心,“皇上的意思,是要把我囚禁起来?”
这直白的问题让皇上再一次目光投向江沐,这惟公卿竟然这样聪明,一点就透。
“朕是有这个打算,”他承认,“但这种做法也许会弄巧成拙。”
这种极端的方式搞不好就会激起惟公卿的逆反心理,这不等于他逼着他造反。
“那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