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公卿笑着点头,这逝府成了他的精神寄托,不管身在何处,他也有了个盼望着想要回去的地方。
有时候,得到就是这么简单,在不知不觉中他过去连期望都不敢的东西,就这么自然而然的拥有了。
惟公卿上了马车,马车开动的一刹,他掀起窗帘,看到那些带着忧愁的脸,还有正擦拭眼泪的铜锁,他笑着重新坐好。
这种感觉还不赖。
惟公卿的马车走了,铜锁还在啜泣,梅管家的眉头最后还是皱了起来。
主子走了,他的膳食成了问题。
他已经习惯了他做的味道,再好的酒楼他也入不了口了。
嘴巴已经养刁了,这下该怎么办……
梅管家对惟公卿的离去表示很苦恼。
这一刻,他充分的证明了他的名字没有白取。
……
他和江沐又回到了原来的相处模式,像中间的一切都没发生过,还是同样的马车,同样的画面,那男人在桌前看书,他在相对的角落,扮演着空气一样的角色。
马车出了宽阳,一路向南,其实去南方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再也不怕挨冻了。
当晚,他们投宿在一个小村落,这地方相当朴素,一马平川的小平房,一眼看去,除了颜色不同的屋顶外,连个高一点的建筑都没遇到。
江沐随便找了个人家,说是带着弟弟走亲戚,途经此处想借个地儿休息。
这里不比宽阳,每个人都见钱眼开,村民朴实淳厚,那当家的老头一听这话,连忙热络的招待他进门。
马车内的惟公卿看着江沐的笑脸,这一刻的江沐,看不出一点王爷架子,像礼貌的旅人,也像一个疼爱弟弟的兄长。
他刚才说话时往马车这投来的目光,那溺爱的感觉让惟公卿难免怀疑这是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