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前两回那两人都企图抢走他的力量,而谢祖德却变了样儿。
他露出了归顺的模样。
谢祖德那时,是绝对的忠诚与虔诚,惟公卿甚至有一种感觉,在重华出手的一刹,他如果命令谢祖德反抗,那家伙就会拼死和重华打起来。
这个念头一经产生,就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惟公卿甚至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还有,到底有多少是他该知道的事情?
另外,那株藤蔓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他相信那只是棵植物,那他的脑子就有问题。
他不清楚那藤蔓的身份,不过他知道,他和体-内的眼睛不是同一人,其他的事情惟公卿先不考虑,毕竟那东西没有害他的意思,反倒救了他一命。
要是没有那藤蔓,现在他说不定已经到地府去忏悔前世的罪过了。
他又一次死里逃生。
在他思考的时候,惟公卿没有发现,自己慢慢滑到了地上,这马车不比江沐的,简单又简陋,下面也没有所谓的垫子,只是一层木板罢了,他的脑袋贴在那木板上,双手不知何时捂住了脖子,等他察觉不适的时候,他已经喘不过气了。
他的推断是正确的,那毒一定是下在火炭中,他不止身体被毒素侵-蚀,他连呼吸道都一样被感染了,只是不严重,不会致命罢了。
但很痛苦。
那藤蔓只帮他清理了体-内的毒,其他部位残留的毒它并没管,现在时间一久,那些毒素就开始渐渐的发挥作用,鼻腔与喉咙的伤再度联系在一起,到处都是烧灼般的疼,喉咙那里尤为明显。
惟公卿蜷缩着跪在马车里,可他的额头都压出了木板的印子,他的状况也没有一点缓解,惟公卿慢慢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