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嘹亮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却是没吓出一只走兽,惟公卿平静的将视线转向对方,所以这林子之所以一只动物也没有,是因为都被他吃了么?
感觉到惟公卿的视线,那妖怪又是一阵怒吼,“老子什么都没吃!是它们自己跑的!”
他一来,整山的动物都迁徙了,就连冬眠的熊都爬出洞穴,连滚带爬的走了。
惟公卿了然的点了下头,不知怎的,他突然开始同情这只妖怪。
“等一下,”那妖怪眼睛一眯,冷意闪现,“你,知道我的身份?”
音调骤降,前一刻还轻松无比,下一瞬压力便如山洪般侵袭而来,那种随时都会被杀掉的感觉,又来了。
惟公卿就像是吃了颗汤圆,明明是香甜濡软,可却突然噎在了嗓子里。
他在地上飞快写道:我听说这边在闹妖怪。
再说,这家伙一开始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就差在脸上写他是妖怪了。
谁有本事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把人拖过去,谁又有那么大能耐,能将头发当武器使,而且他一直在强调,凡人凡人什么的……
对妖怪二字,那人隐隐的皱了下眉头,不过没有评价,他再问,“听谁说的?”
裕河官府。
惟公卿如是写道,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闹妖怪的事情并不是官府说的……
他想起了客栈的白衣人。
那个裕河百姓口中的高人。
是他对官府说,北山在闹妖怪,他还说了,他做了法,一月之内,那妖怪神形俱灭……
你,是被人关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