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夙瞥了一眼,他眉宇淡漠,却依旧如清风朗月,如水涧溪水映辉,一身气质远胜相貌,唯有一双眼生得极好,但瞳波无幽潭,虽笑亦似无情般泛着清波。
“他打算如何处置我?”
见他将解药吞服下,单凌芸才道:“大公子毕竟是少主的兄弟,自然不会伤你性命。”
说着,她突然一步靠近公冶夙,将一颗药丸强形塞入他嘴里,点住他哑穴,等他吞下,方放开了他。
“你给我服的什么?”公冶夙看着她,虽面色沉静,但语气却冰冷如水。
单凌芸被他一瞧,心底只觉一寒,巍巍颤地放开了他,莲步轻移离公冶夙二步之遥,方笑道:“我,我知你,你不愿意跟我成亲,这药,这药效,你不用多久,便能知道了。”
单凌芸受不了他对她这种态度,也受不了深爱的男人用那种冷漠的眼神看着她,于是她匆忙转身,便离开了他的房间。
跨在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少主,我从未想害你,我只是想得到你而已,你不需要太忧心。”
等她离开后,公冶缓缓垂下睫毛,他自一隅阴影下缓步现身,轻轻推开了窗户,一阵夹带桃花幽香的寒风,吹得他一身浅色衫袍飘若流云,迎风拂动,一时之间竟是无边的雅致荡漾。
若此刻有人望驻,定会在心里不期然跃出那句: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还要等多久呢……有些厌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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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长恭特地跑去烟雨楼里准备逮新娘单凌芸被扑了个空,却不想她正准备改变计划准备离开时,下一刻,转角处,单凌芸已身披一身风寒冰霜步履沉重地再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