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你知道吗?”靳长恭眸光森冷,语气带着杀意逼近他:“你们想要得救,你们感觉到绝望,但这些就能够当成你伤害别人的借口吗?”
喀目脸色涨红,苦笑一声,断断续续:“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靳长恭极度讽刺鄙夷地冷笑一声:“不是没有办法,而是你懦弱无能造成的吧,身为族长,整整四年,你一族从原本八百多人,难道还拼不赢那区区二百多的女人,就算他们有武器,难道你就不会想办法吗?宁愿站着死,亦不愿屈辱地活着,你们有这种决心吗?就是因为你们一再退让,一再容忍,才遭至如今的场面。但你们却不自省,反而无耻地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
其它人被生生撕开这种遮羞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堪而尴尬。
特别是喀目简直就是万念俱灰,他知道这个少侠说得对,就是因为他太懦弱,太害怕,不敢与那毒寡妇寨抗敌,才导致族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即使是他一再妥协,一直为保护族人努力,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有保护到。
“他能够在毒寡妇寨内活着,是他的幸运,是他命不该绝,但绝不会是原谅你所作所为的理由。”靳长恭目射寒生,令人不寒而悚。
“我可以放过北澜村的人,但是,只有你,只有你喀目——”
一把松开他,喀目便再度软腿地跪在地上,他爬到靳长恭面前,对着夏合欢使劲地嗑了三个头:“我知道,在我做出这种龌龊卑鄙的事情,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无论如何,谢谢,谢谢你们了。”
他掩面哽咽着哭泣,那如山般壮硕的中年男子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悲痛而哭,周围的族人虽然知道他做了这等事情,亦不勉不忍看下去。
而喀目哭着哭着,突然就倒在地上。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