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昏。”
靳长恭闻言,立即将他公主抱了起来,再轻巧地放在之前睡着的稻草铺上,想着他昏睡了两日,肯定又渴又饿,便再替他倒了一碗锅里温着的肉麋汤。
看靳长恭那利索熟练照顾他的动作,夏合欢那一直死寂的瞳仁渐渐泛起涟漪,他发现他根本收不回凝视着她的目光。
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一身清爽,身体淤积的旧伤也好了许多,不,是更早就发现了,这段黑暗的日子内,一直是她在他身边照顾着他,无微不至,无怨无尤。
从来没有一个人会像她这样,陪着他的任性,由着他疯狂地发泄,然后,等着他回头,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他,照料着他,关怀着他。
他一直知道,真的知道——
心中酸涩得揪痛,他不想变成这样的,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心底就好像破了一个洞,洞内住着一只狰狞凶残的魔鬼,他叫嚣着破坏,想破体而出。他唯有想让自己的身体达到极限,变得很累很累,这样脑子才能有片刻的空白,他才能遗忘破洞中的所有憎恨,厌恶与疯狂。
故意折腾着自己,可是,当他重新醒来,才发现他这么做,也并不能令他好过一点点。
【我看中你了!】
耳畔那如同宣誓般甜如蜜糖的话是谁在跟他说呢,此刻,他眼睛里只剩那一双占具他全部精神的熠熠星眸。
【我对你一见钟情,行不行?】
一见钟情?根据书面的解释,那是喜欢他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