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合欢却不在人群中。
靳长恭快被这一强一弱,一紧一松的神经折磨得疯了,她支掌掩住面部表情,微哑的声音,低低在室内响起:“你们,有谁看到过一个脸部全是疤痕的男人?”
那些男人似停滞了一下,听声音不似平日来提他们出去玩弄的女人,略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抬眼觑了门前,背光身影面容皆模糊的人,却没有人回答。
“谁有他的消息,我就放了他出去。”伴随着滴答的水声,那平淡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时,人群反应大了很多,有几个甚至大幅度抬起脸,期期艾艾地看着靳长恭,打量着她。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声细如蚊。
“是真的!”掷地有声的话,敲金戛玉。
室内安静了一会儿,似在估量她的话,也似在犹豫决断。
“他,他被带去了刑,刑房,昨天晚上,晚上,并没有回来,我,我可以带,带你去。”一只巍巍颤的手,从人群中伸出来。
刑房?!
靳长恭双唇倏地抿直,全身血液急促地汹涌,双眸颤动几下,才被她硬逼着恢复平静。
不能乱!靳长恭!冷静点!
“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