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一说完,便如一只断线的飞鸢飞起,撞击在坚硬的岩石上,呯地一声,她脑袋潺潺地流出浓稠的血液,但整个人既没有喊痛,也没有呼救,依旧呆滞着双眼,任血染满她的脸,一动不动。
“丑、八、怪?凭你也敢轻视他?”靳长恭眸光森冷瞥了一眼躺在血泊的吉兰一眼。
“啊啊啊!”
普兰吓惨了,面无人色,只懂得凭本能地尖叫,害怕,看着两眼盯着她的吉兰,脸皮激烈地颤抖。
“啊啊啊!不要!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抱头抖得像一个筛子一样。
“不想死,就告诉我,男汤是什么地方,最后那个毁容的男人,怎么样了。”
看得出来,那个吉兰知道的并不比普兰多,靳长恭施然踏前两步,看到她抖得更凶了。
“求你,求你不要杀我,我,我会全部,全部都告诉你的,求你,那个,那个男人估计还活着,他会,会武功,昨天晚上,三寨主虽然,虽然将他带去男汤,男汤就是咱们寨子,寒子关押男人的地方,他们不准穿衣服,就,就呆在汤里,那个男人,男人醒来,却闹得,闹得凶,寨主,好,好像打了他。”
普兰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毫无顺序可言,可见她真的吓破了胆。
恶人一般胆小,欺善怕恶,遇到靳长恭,她除了顺从,脑中再也想不到别的词语了。
“不、准、穿、衣、服,打、他?”靳长恭一字一句,很轻柔。
但普兰却感到磅礴的杀意排山倒海,她全身如刀割,如针刺,如火焰炙烤,心脏无法负荷那激烈的跳动,骇得她直揪头发,朝着雪地撞击,那如暴风雪般席卷而来,只觉风云变色,大地为之颤抖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