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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走了一个时辰,亦或者是走了半天,还是走了一天,二天了……靳长恭麻痹着神经地走着。
“夏合欢,活下去……”
“夏合欢,坚持下去……”
如同他曾经鼓励她一样,她每走一段时间,便会探探他的脉搏,确定他还活着,便一句一句地在他耳边诉说着。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走到她全身都麻痹,只能凭着本能僵硬地移动。
越过一个石坡林,不知疲倦的风雪中,她心中一跳,隐约看到天寒处,出现一间木屋。
是幻境,亦或是真实,她已经抽不出精神分析,她空洞的眼神淡淡垂下,看着夏合欢,哑着嗓子道:“已经跨出了最,最艰,艰难的一大步,怎么,怎么也,也不能在,最,最后一步,步倒,下,阿欢,欢,撑下去。”
这段时间,她一直用内力替夏合欢续命,基本上,体内再也挤不出一丝余力了,但是即便手僵硬地快要断掉了,她也依旧抱着他,一步一个脚印,朝着木屋走去。
抱着夏合欢,她踉跄地走到木屋前,一脚地踹开了门,屋内一如顾往地安静,并没有发现有人或者潜在的威胁,她眼底绷得笔直的弦才稍松一分。
勉强用脚将关上门,她当即脚步一浮虚,膝盖一软,半跪地撞在地上,险些将夏合欢给摔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