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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韶一身素白僧袍衬出他出雪肌肤,他静静临窗而立,气质淡雅如菊举止清韵低眉放下毛笔。

画下一案,案两端放着两个青花瓷瓶,上面插着几根孔雀毛。正中放着一只古鼎,鼎内插着三支香,鼎旁放着一个细口瓷瓶,瓶内供着一株鲜艳的桃花。

他神色静谧望着那一枝朝霞映雪之梅,端着旁边刚送来的一杯清水轻抿了一口,口中甘甜清馨,有一种淡淡的花香沁甜,略有些沉吟道:“这几日泉溪水很不错。”

礼祭微笑:“圣主,这并不是泉溪水,而是花涧采取的晨露”

晨露唯有清晨时分方凝露,难采费时,华韶瞥向他:“你怎么有闲心去做这种事情?”

礼祭垂头:“并不是属下做的,这是——是陛下亲自送来的。”

华韶一愣:“是她送的?”

“圣主,您可是要继续跟靳帝陛下僵持下去呢,这段日子,靳帝陛下一日三餐地来看您,她平日政务操劳,余下时间还要为您特地操办吃食,用度,甚至前日那几副您赞喻有佳的名著书画,亦是她特差人送来的。属下怕您会不高兴,便瞒了去。”

华韶闻言,缓缓垂睫旋目,望向窗外:“一月,我本不愿意如今,只是……”

礼祭—本名一月,他了然地看着圣主,开口道:“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圣主,若是别人您又可会一直耿耿于怀,就是因为那人是靳帝,她对您来说,十分重要,所以你才会一直放不下。”

“如你所说,到底还是太过在意了……”华韶身上散发着迷离冷漠的气息,伸手抚上腰间的那个伤,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说太在意伤口,还是太在意别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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