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长恭被隔应了,看着兰花阁阁主下完第一步棋后,疑惑地等待她举棋,她心中一急,但脑子却越发地清晰,她知道妥协是最好的途径,便咬牙道:“微、遥,怎—么—下?”
老子能屈能伸,等过了河,立马就去拆你的桥!
契在旁边探头探脑,看靳长恭那稳如泰山从容而自在的表情,心中大定,陛下乃难道真是已经练就了神奇的棋艺?
可是平日里,真没有看过陛下有闲心搞文艺,她基本上不是在办公,就是在办公的路上,老实说闲时她就躺着搞阴谋,呃,搞政策,他倒不知道陛下私下还如此多才多艺。
契骚年,你确定是说她,而不是她背后的男人吗?
由靳微遥插手这一局棋,兰花阁阁主会输,那是注定的。
为何呢?
那自然是因为靳微遥与兰花阁阁主或许两者棋艺相当,可是有时候棋如人生,一个的见识与心胸决定了他的棋路,兰花阁阁主就算棋艺再精湛,亦不过是一介被温室培育出来的艺术品,而靳微遥却不同,品棋即品人,棋局是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剑拔弩张,杀气太重,他必然会战无不胜。
“兰,自愿认输。”指尖微颤地举在空中,兰花阁阁主笑得有些勉强地放下手中一枚“相”棋,起身朝靳长恭深深作了一揖。
棋局明显胜负已分,他——技不如人,另则亦心惊不已,此少年的棋势充满了霸气与杀气,实非他一介文人能够扛横的,所谓观棋如观人,此少年——绝非泛泛之辈啊!
“承认了。”靳长恭瞄了一眼棋局,嘴唇微扬,眸光却深邃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