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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号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是看她认真的表情他却迟疑。

这个俊美的少年不知道为何会对他的来历如此感兴趣,他想不过就是一个名字而已,告诉她也无妨。

“栖、鸾,你,你究竟是谁?”

靳长恭挑眉若有所思,松开了他的榁梏:“栖鸾?这倒是一个好名字,不过能取这种别具意义而又风雅深泊名字的父母怕也不会是一般寻常百姓吧?”

栖鸾感觉到她放开了他的丹田,便继续沉默着。

靳长恭也懂得将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的道理,她也不再继续追问了。

而男子一身丑陋的伤就这样光裸地袒露在空气中,他极度不自然,也很尴尬,即使身边坐着的是一名同性的少年,也令他全身似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得紧。

“你,你难道就这样放着我?”他痛得一双柔美瑰丽的杏眸湿辘辘的,虽然瞪着却令人感觉是一种横波媚眼的感觉。

靳长恭突然有一种,也许这病号在没有毁容前必定长得还不错。

“一呢,热水还没有烧好,所以你的伤口暂时清洗不了,二来也没有伤药可以涂,也没有绷带可以替你包扎,所以——只好先这样了。”

靳长恭摊手表示无奈。

“——你不觉得臭吗?”虽然这句问话由他开口来问有些难堪,但是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这个与他不过见一面的少年竟对他没有一点嫌弃的表情,虽然他穿着很普通,但是有些人即使粗布麻衣,那一身由内散发的良好修养贵气是无法遮掩,这样的人不该是娇气而矜贵的吗?

靳长恭觉得很奇怪,他不是一开始抵死不从不想说话的吗?这下倒是好奇了,她于是便认真地开了一句玩笑道:“我能憋气一刻钟,再臭也钻不进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