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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像他这样的男子都会一个男宠,我估计我那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堂弟确实也瞧不上我了。”靳渊柏才没正经一会儿,便苦丧着脸,又开始怪腔怪调了。

而金铭闻言面一黑,看着他咬牙道:“你是男子,别再说些奇怪的话了!”

靳渊柏却并不服气正想反驳,却听到前方罗排开来一排太监宫人,阵仗倒是挺大的,一队人齐齐跪拜迎接。

“陛下驾到~公治少主到~”

前者令很多人一听就紧张得直冒汗,后者却让一张张惊惧的脸变得十分微妙地扭曲了。

公冶少主?!入席的全部豪门贵族大臣世家都惊得嘴都合不拢了:什么公冶少主?!不会是八歧坞的那个吧?!还是说,不是他们认为的那个“公冶”,而宫野?

众人跪拜迎接之际,都忍不住暗暗抬眸朝铺阵夸张伸长的地毯尽头看去,只见身着一身黑袍尊贵的靳长恭走于前方,其左侧依旧是妖孽凶残的花公公,而其后侧之人却令所有人盯瞎了一双双狗眼。

一身一袭无缝灰衣的公冶少主,他的脸很平凡,手撑一柄青骨玉兰绸伞,但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灰色缎带低低的束在脑後。

浑身上下散发著一种全然的善类气息,没有丝毫的侵略性,虽然在他们眼中很普通的灰衣却在他身上穿出一种与众不同的贵族气质。

他嘴边温着一抹处变不惊的恬淡笑容,这般安静中自有种温和的华贵,尽管他们惊鸿一瞥,也能窥见那隐隐的惊艳。

这个男人不能久看啊,看久了,非得入迷不可!这些花痴少女看得眼睛发直。

随着永乐帝入场,突然,一阵弦音凌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波折,婉转流连。冲上屋顶,飘向脚下,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绕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