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阳明莺咬着下唇,昨夜她一夜末睡,眼眶泛红,死死地瞪着靳长恭,就像狠不得上前撕下她一块肉,以解她心头之恨。
他凭什么找她算帐,他算哪一根葱,哪一棵蒜!她阳明莺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受过这种委屈,若要论算帐,也该是她找他算帐!
这名贱奴本就是他们阳家买下来的,她想要他死便死,要他生便生,他管得着个屁!
“你说你能将那些根本不能喝的死潭水变成能让人喝的淡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大话谁不会,如果你根本就做不到呢?”
听到阳明莺挑衅的话,靳长恭淡淡地睨了她一眼,黑眸暗讽溢出:“若是我做得到呢?”
“本小姐不信!那我们便打个赌,若你做得到……”
“闭嘴,退下去!”阳震霆一声喝叱打断她的赌咒,斜眼带着厉色。
蠢货!这名少年既然敢信誓旦旦地承诺,那便表示他肯定有什么厉害的依仗,她竟被怒火遮住了眼睛,看不清局势还敢随便跟他打赌,他们阳家何时出了她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子孙!
阳明莺一瑟,面色铁青,一张娇艳的脸因为爷爷的训斥,与靳长恭那眼中的暗讽鄙夷,而扭曲不已。
她恨死他了!
莲谨之看清了阳明莺眼底的阴毒之色,黑玉般的双瞳飞快地逝过一道寒光。
她对他的一番侮辱,他自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如今她还敢拿这种放肆恶毒的眼神看着他的陛下,此女看来已经无可救药了!
而靳长恭却稳而末动,因为她并不只是想简单地教训一下阳明莺,她的目的是整个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