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之,你在吗?”
她声音不大,却很沉重地问道。
这一百多名的劳工闻言,都怔怔地回视着她。
他们忍不住想道:想必那个叫“谨之”的人对她来说很重要吧,否则她也不会明知道他已经堕落成一名卑贱的奴隶,依旧坚定不移地追到这种地方,来跟阳家讨要人。
想到这里,这些无依无靠,身如草根浮萍的劳工们心一酸,都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名叫“谨之”的人,从此能够跟着这么一位大人身边为奴为鞍地侍候。
终于,从最后一名劳工身边经过后,靳长恭眼中神色已经凝固,久久矗立没有动弹,宽大的袖袍迎风,此起彼伏地波浪迭起。
阳元与风淮晋相视一眼,都奇怪她怎么没有动作了,而花公公则眯了眯凤眸,莫巫白捏了捏拳头,双眼也努力地这一群劳工中找人,但是他们身上的衣服都差不多,身材虽然有稍微粗壮一点的,单薄一些的,但是乍一眼看去就有好几个人看着像,但仔细看又不像。
就在这一片静谧得令人无从适应的过程中,在那一群劳工中,跨步走出一名身材修长,身姿挺拔,袒露在外的皮肤相较之其它黝黑的劳工,倒算得上是肌腠细腻。
刚才还一直忐忑,脸都急涨红了的刘管事,面一喜,指着他道:“找到了,找到了!”
而靳长恭却倏地笔直看向他,刘管事瞳孔一窒,脸上的笑顿时一僵,忍不住退了一步。
没有理会那个站出来的人,靳长恭眼皮也不抬,语气很冷:“你确定所有人都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但是落入刘管事耳中却如催命符一样,他的脸白了白。